第2章

周圍的同學，議論不斷：

 

「這種做賊喊捉賊的人，今天終於見識到了。」

 

「這種人怎麼考進大學的？」

 

「小偷小摸的習慣，怕是從小就養成的吧！」

 

此時的張雅，恨不得打個洞鑽進去。

 

捂著臉跑出了一食堂。

 

她連請了幾天病假，躲避同學們的目光。

 

她向表弟訴苦，最後表弟轉了她兩千元，她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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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張雅竟拿出了一張 B 超單。

 

5

 

張雅緊握著 B 超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懷孕了，嫁到你們家後，家裡就得聽我的。你別想分到一分錢！」

 

在人前，張雅總裝出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私下裡，她的無恥令人咋舌。

 

我懶得理她，跟她糾纏拉低自己檔次。

 

我剛要踏出寢室門，張雅卻一把拉住我。

 

我的戶口本不慎從文件夾中滑落，被她迅速撿起。

 

我心頭一緊，她不會知道那不是我弟了吧？

 

張雅瞥見戶口本上的名字，臉色驟變，厲聲質問：

 

「為什麼你弟的名字和戶口本上的不一樣？

 

「戶口本上寫的是陳澤，可他說他是阿浩？」

 

我當然知道，我弟是陳澤，而她說的阿浩是我表弟。

 

張雅難道不清楚阿浩並非我親弟？

 

若我此刻澄清，她定會起疑。

 

她向來喜歡與我針鋒相對。

 

我提高音量對張雅說：「那你幹脆分手算了！」

 

她聽後，臉上竟露出喜色。

 

「我知道了，你想用這戶口本來拆散我和你弟？告訴你，沒用的！我們真心相愛。」

 

張雅囂張地宣稱：「拆遷款，我不僅要，我還要雙份！」

 

她對我的回應顯然很滿意，否則不會如此囂張。

 

我當然不會拆散你們，最好你們能永遠在一起。

 

這時，另兩位室友插話：「現在網名那麼流行，誰會真用真名啊？」

 

張雅覺得有理，點了點頭，隨手將戶口本扔給我，囂張地說：

 

「等我嫁過去，拆遷後我會讓你弟跟你們分戶。我可不想跟你媽住一起，她腿殘了，帶不了孩子還會拖累我。」

 

每次張雅提及我媽，我就感到極度不悅。

 

她這番話更讓我懷疑她的大學學歷是否真實。

 

這種話，竟出自一個大學生之口？

 

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隻是我未曾注意罷了。

 

我輕笑一聲：

 

「既然我弟那麼愛你，你何不讓他買車買房以示真心？

 

「如果他真為你買車買房，我絕無二話。」

 

張雅猛地一拍桌子，囂張地說：「我當然會讓他買房，你等著瞧！」

 

6

 

早上，我洗漱回來，瞥見床頭的手機屏幕還亮著，心頭一緊。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有人動了我的手機。】

 

自從上次張雅偷看我手機後，我就修改了密碼。

 

我急切地解鎖手機，驚愕地發現，我那一萬元獎學金不翼而飛。

 

那是我為我媽準備的住院費。

 

我連忙查看賬單，轉賬記錄被刪除了。

 

看著張雅那得意的表情，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我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迅速來到寢室，調查確認後，正是張雅轉走了錢。

 

可張雅打S都不承認：「陳禾，你有證據嗎？你別血口噴人，你手機有密碼，我怎麼會知道密碼開鎖呢？」

 

我回答：「你以為你刪除了轉賬記錄，我就不知道了嗎？」

 

警察拿著我的手機，對張雅說：「張同學你看清楚了，我們可沒汙蔑你，打開微信，打開賬單，點擊常見問題，下載賬單，郵箱就收到了賬單。」

 

賬單顯示，那一萬元就是轉給了張雅。

 

張雅再次找理由：「是陳禾自己轉給我的，憑什麼說是我偷的？」

 

我笑了笑：「要不讓警察查下著上面有誰的指紋，不就知道了嗎？」

 

張雅開始有點慌了，卻還在耍無賴：「我花小姑的錢怎麼了？陳禾，我們都快一家人了，你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嗎？」

 

我立馬說：「有必要！我跟你不是一家人！

 

「你這屬於偷竊罪，金額達到了一萬元，你要判刑的。」

 

按照張雅怕事的性格，按理她應該開始坐如針毡了。

 

可她還是利索當地，不為所動。

 

她不慌不忙地拿出那張 b 超單，甩在我和警察面前：

 

「我懷孕了，這是我的檢查報告。

 

「根據法律規定，你們不能關孕婦的。」

 

原來張雅用懷孕來要挾。

 

警察給她普法，就算是孕婦，也不能違法。

 

當警察要求張雅隨他們回警局時，她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她匆忙轉回那一萬元，輕蔑地說：「陳禾，有必要這麼小題大做嗎？錢還你就是了，我說句對不起不就行了。」

 

周圍的人開始圍觀。我堅決拒絕私了，冷冷地回應：「如果道歉就能解決問題，那還要法律幹什麼？」

 

張雅開始無理取鬧，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陳禾，你太狠毒了，竟然陷害我。我可是懷了你弟弟的孩子，你們不能把我怎麼樣！」

 

我輕蔑一笑：「那我們走著瞧。」

 

她被帶走了，我也去了警察局。

 

按照出警流程，就算她不會被拘留，也要去做筆錄，再被教育一頓，再看我是否願意和解。

 

張雅還在被教育，我早早地做完筆錄出來。

 

回到家，舅舅正纏著我媽借錢買房。

 

7

 

曾經，舅舅需要錢時總是直言不諱地要。

 

但自從那次斷絕關系後，他現在變得委婉，開始用借的方式。

 

他語氣討好地說：

 

「妹，你看你侄子都快要結婚了，要不借點錢給我們買房吧？

 

「你這到時一拆遷，至少得分四五套房子吧！」

 

舅媽立刻擺出一副道德家的面孔，指責我媽：

 

「你不靠你哥哥，還能靠誰？現在你哥哥有難了，你不幫他，以後你遇到困難，誰會來幫你？」

 

我猛地推開他們，怒氣衝衝地說：

 

「我媽有我和我弟弟，我們憑什麼要靠你們？

 

「舅，你是眼神不好使嗎？我媽現在都坐輪椅，治腿都沒錢，你還好意思向我媽借錢？」

 

他一聽就不樂意了：「陳禾，大人說話，有你小孩插嘴的份嗎？我們借了又不是不還！」

 

他們以前是光明正大的要，現在轉變策略了，改為借。

 

我說：「沒有，就算有也不會借給你們，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舅舅想動手，指著我鼻子罵：

 

「陳禾，你怎麼說話的呢，我可是你舅。

 

「當初你媽生你的時候，不是我及時送到醫院，你早就S了！」

 

我媽拉住了我，生怕我和舅舅打起來，她轉身對舅舅說：「張儀，你家的事，你自己想辦法，我是絕對沒錢借給你的！」

 

這時表弟來了。

 

「爸媽，張雅被抓進去了，要姐去私了。」

 

表弟向舅舅解釋了一頓前因後果。

 

表弟語氣哀求我：「姐，你看小雅已經還你錢了，你就繞過她吧。她下次絕對不會再犯的。」

 

我淡定地喝了口茶，轉向舅舅他們。

 

「你們想怎麼私了？

 

「她偷我錢，可不是小事。」

 

舅媽又炸毛了：

 

「她不是已經還你了嗎？你還嘚瑟什麼呢？

 

「你別以為能威脅到我們，張雅現在又不是我家的人，我們憑什麼被她牽著鼻子走？」

 

我笑著說：

 

「你還不知道吧？張雅已經懷孕了，好像是個兒子。

 

「既然你們不在意她，那我就告訴她，表弟不是我弟，當初張雅為什麼願意跟表弟在一起，你們一家都心知肚明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什麼盤算！」

 

我順手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被舅舅攔住了，語氣緩和：「禾禾，別打電話，給舅舅一點面子，你說要怎樣私了？」

 

我堅決地說：「把之前你們侵佔了我家的地，還給我們。」

 

舅舅曾偷偷侵佔了我家的土地，並哄騙我媽籤下了字。

 

結果，那塊土地就歸了他。

 

那塊地現在已長滿荒草。

 

他們心裡打著小九九，若那塊地被徵收，定能獲得可觀的拆遷款。

 

然而，他們的算盤打錯了，四周房屋已拆遷。

 

唯獨那塊地成了界限，並未被徵收。

 

他滿心糾結後，直接回絕：「想都別想，到時那塊地被徵收了，我們豈不是吃了大虧？」

 

他又心生一計，盤算著：「我把地租給你們種菜，每月 2000 元租金。」

 

2000 元，對我們來說，相當於兩個月的菜錢。

 

我頓了頓，隨性地啜飲一口茶，開口道：

 

「那塊地的來歷，你們心知肚明。我隻是要回收屬於我們的東西。

 

「既然你們不願意就算了。

 

「你們買房就是為了張雅吧，別到時賠了夫人又折兵。」

 

表弟也幫腔：「爸，你就答應吧。小雅在裡面受苦，我心疼，何況她還懷著孩子。」

 

舅舅心軟了，終於答應：「好，那塊地給你。」

 

我取出白紙，讓他們籤字。

 

以防日後反悔。

 

籤完字，辦完手續，舅舅領我去了警局，接回張雅。

 

卻被舅舅拉住：「等會你別跟張雅說我是你舅舅啊！」

 

我笑了笑，瞥了一眼舅媽：

 

「那警察怎麼問，我肯定怎麼答了，難不成還要我當著警察的面撒謊嗎？

 

「反正張雅都是要知道的。

 

「不過，想要我撒謊也行，我媽很快要動手術了，讓舅媽去照顧我媽！

 

「當初舅媽生病時，我媽無微不至地照顧了她一個月。這次，我要舅媽去照顧我媽。」

 

舅媽不樂意了：「憑什麼我去照顧，我又不是你媽的女兒。你們不會請護工嗎？」

 

以前我爸要舅舅請護工照顧舅媽，他卻推脫，不想花錢，說自家人照顧放心一點。

 

我當然也要這樣說了：

 

「外面請的人不放心啊。」

 

「聽說下周，表弟就要舉辦婚禮了，想必舅媽也不想出什麼亂子吧！」

 

她面露難色，但最終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答應和解。

 

張雅被放出那一刻，她咬牙切齒，衝著舅舅一家叫囂：

 

「今天不把她掃地出門，我就絕不進你們家的門！

 

「都是因為她，我才在裡面受了那麼多苦。以後的家產，她休想得到一分一毫！」

 

舅舅轉向張雅，小心翼翼地解釋：「小雅，我們答應你，以後陳禾絕對不會出現在我們家裡。」

 

我輕蔑地笑了一聲，回到了寢室。

 

當我回到宿舍時，聽到張雅向室友炫耀：

 

「我的婚禮在 XX 大酒店，市裡最好的！你們一定要來啊！

 

「女人一生就這一次，必須隆重！」